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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七冷哼一声,“这江湖,总少不了傻子,为了名利而死的人,比路边冻死的猫还要多。”
“人来到世间,不就是为了追寻这些东西吗?”
冷面生微笑,“而且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。”
“你何来的自信?”
项光冷笑道:“任大人七年前便已是大内屈指可数的高手,如今更是入了通感境,就是北地枪圣白锈都死在他的手里,就凭你手下这几百人,拦得住我们?”
冷面生摇头,“不是拦住你们,是杀掉你们才对。
而且也不是几百人,为了做准备,我足足召集了一千人,将整个武林翻了个底朝天,而且我也赌任统领的伤还未好,这是我的底气。”
说着他又感叹道:“据我所知,还有许多的高手正在赶往这里,或是为名或是为利,但我又听说其中的大部份人其实都跟你有仇。
任统领,你牵动了大半个武林啊。”
“是吗?”
任七颇有些苦恼,“当年竟然有那么多混蛋从我手底下逃脱了?”
冷面生莞尔,“没事,现在他们又回过头来找你了。”
任七已没了跟他闲聊下去的兴趣,只是把手按在剑上。
冷面生是何其敏锐的一个人,一下看出端倪,脚在桌子上一顶,整个人向后倒去。
然后一抹寒芒将他的头发削了下来。
他身后四个剑手立即上前。
冷面生吓出一身冷汗,然而却是哈哈大笑,一边撞破木板,往外跌跌撞撞跑去。
任七在眨眼之间便将那四名剑手砍倒,往屋外追来。
刚出屋门,子弹裹挟着风雪朝任七打来。
任七闪身,躲开子弹的时候,冷面生也顺势往前一滚,叫弹丸在他耳朵边上飞过,震颤着耳膜。
危险重重,却反而叫冷面生产生出一种围猎猛兽的快感,叫他颇感刺激惊险,胸口跳个不停。
这时候任七才知道他刚才能躲开这一剑不是没理由的。
因为冷面生练的不是一般的拳脚,而是轻功。
这时候他踏着趟泥步在雪地上急速奔跑,竟比马儿更快。
这哪里是只练了几年便不练了,恐怕他是除了这轻功之外,再没练习别的。
学一门精一门,他只练这么一门功夫,因此这时候用来便是任七也得称赞他一声功力深厚。
项光和赵倩被这一波弹丸射击逼回屋里,各自找一个地方躲避枪火。
而任七则不管不顾,只是追着冷面生而去。
就在这时,林子里冲出一匹高头大马,其上有个壮汉,手持一柄长枪向他冲来。
那汉子飞马而来,大喝道:“陇西枪王何东,今日斩任七头颅于此!”
“枪王?”
任七冷笑,“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枪王了!?”
怒喝一声,他在地上一点,整个人好似贴地飞行,往那一人一马掠去。
何东一枪趁势扎来,任七在空中一个回旋,贴着长枪而过,再转回身时,那什么陇西枪王已经身首异处,栽落马下。
立即又有一队骑兵冲来,冲着任七搭弓射箭。
四五只箭先后飞来。
任七脚刚落地,脚踝再转,一剑一支,以更凌冽,更快的速度打飞回去,正中一个个骑手的面门,登时惨叫连连。
这些人算是“先登”,为的是第一个取下任七的头颅,赢得巨额的悬赏,也为的是给身后排列整齐的火枪手们机会重新布阵,装填弹药。
因此一个个身手了得,艺高人胆大,然而任七比他们更强,也更胆大心细。
他从马群之间穿过,手腕翻转的同时,几个骑手纷纷落地。
不一会儿人和马分开去,人倒地,马儿受惊跑远。
任七抓住一匹马儿的鬃毛,翻身上马,向着树林里冲去。
所有的枪手都被镇住,随着不知道谁的一声爆喝,他们才回过神来,纷纷举枪射击。
浑身漆黑的马儿身上顿时绽开无数血花,血雾喷溅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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